香篆

    高一那年,傅真第一次见到了他的继母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地避开了偷窥这个词,但依旧眯起了眼睛。

    隔着门缝,灯光如煎沸的黄油,滋滋滋地往外冒,几乎在他的鼻梁上烙出一线明亮的光斑,他被烫得一个激灵,却朝那条细缝凑得更近了。

    青年坐在床边,后颈雪白,蒙着过度曝光后的灿金色晕圈,他像一条被抽了骨头的蛇那样,靠在傅庭的肩上,微侧着脸,凝视着自己被照成了金色的指尖。

    “这只手也要,”他道,“老傅!”

    傅庭没理睬他,握着他的另一只手,用一把浸着油的毛刷,翻来覆去,扫在他淡粉色的手肘上。他皮肤雪白,裹了一层湿腻腻的油脂,半融不融,仿佛未干的油画似的。

    他懒洋洋地依过去,将五指上的脂油挨个儿蹭到了傅庭的西装上,像是一只被强行搓洗干净后,跳到主人发顶甩水的猫。

    傅庭不为所动,领口散开一线,露出锋利的喉结线条。

    “转过去。”傅庭道,抓着他的肩,将他按倒在了床褥间。

    青年顺势伏在床上,侧着脸问:“还有一只手呢?”

    “你说呢?”傅庭冷冷地反问,“你今天都做了什么,还敢要奖励?”

    他一手按着青年的腰,将薄薄的丝绸睡袍往上一推。那显然是一具练过舞蹈的身体,兼具舞者美与少年气,笔直的腿,纤细的腰,脊柱线条曼妙而含蓄地隆起着,柔软得像是绢和绸,偏偏透出凉浸浸的玉白来。

    傅庭用手掌蘸了油,滑腻腻的一滩,啪地揉到了他的后腰上,掌根用力,沿着他的脊柱逆推上去,带茧的修长指节磨在细嫩雪白的皮肉上,挤压得咕唧作响,仿佛石磨碾着嫩豆腐,一缕缕挤出被煨得发烫的油水。

    青年嘶嘶倒吸着气,声音很轻,像猫被烫到了舌尖那样,柔软的腰身不停弹起。

    “老傅嘶,老傅,你这手法,”他短促地笑了一声,“不去洗头房里推油啊!疼!”

    “闭嘴,”傅庭皱眉道,在他的臀肉上掌掴了一记,“惹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?”

    “别呀。”青年轻声道,反手捏住自己的臀肉,白腻如脂的软肉几乎从他的指缝里挤了出来,翻出一道嫩红的细沟。他毫不在意地伏在枕上,两指抻开股沟,尾椎上湿亮的油脂丝丝缕缕淌进了了菊穴里。

    那只淡粉色的穴眼湿漉漉地颤抖着,收束得很紧,他用指尖浅浅地戳刺了几下,勉强推进了一截,又滑腻腻地抽了出来,张开一点嫩红的肠肉。

    “我这不是想让你——慢慢插进来么。”

    这一份生艳的邀请,几乎以慢动作的形式,在傅真的眼中翕张起来,旋转着,不断放大再放大,红腻小孔一鼓一缩,锁在堆雪般的白肉里,宛如狭长的花筒,翻卷着湿滑的花瓣,要隔着窄窄的一扇门,将他吮吸进去。

    他像是见了什么洪水猛兽那样,猛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他又有些发烧,额头上还黏着退烧贴,一时间眼前发黑,额角渗汗,仿佛被什么妖精活活吸去了精气。

    偏偏傅庭捉着青年的脚踝,将一条雪白的长腿抬了起来,湿亮的油脂在灯光下熔出一片烫金色,像是一张温润古朴的桐木琴,被琴师捻着琴弦,细细抹上脂膏。

    抹到脚心的时候,青年轻轻蜷了一下脚趾,踩在傅庭鼓鼓囊囊的裆部,有一下没一下地踢蹬起来。

    傅庭身高腿长,胯间的阳具分量可观,已经有了抬头的迹象,裹在西装裤里的长腿却沉稳地交叠着,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的虎口贴着脊柱,缓缓上滑,用力扼住了青年的后颈,像捏着奶猫的后颈肉那样,提起来了一点儿。青年歪着头,软绵绵地磨蹭着他的指尖。

    “真不要?”他问,“你帮我都解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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